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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天氣的轉涼,獨自走回家時被強風吹拂著,想著再過不久我就會冷得發抖,想著曾經陪我下班的人們,想著我是多麽努力的想著「離開」,想不透自己有什麼非走不可的理由,我知道不對勁的感覺源自於我。19年從花蓮踉蹌逃回台中,在高度焦慮和壓力的情況下斷離過往的陰影。經過幾個循環,其實也只是四季的轉移,直到幾個月前我才確切的察覺自己在換季時的憂鬱發作有多嚴重。或許從八月就開始有了變化,起初只有感到異常的疲勞,莫德納第二季發高燒後一個禮拜就莫名的不舒服,排除了各種原因仍找不到問題,知道自己的體力不斷的在流失,身體持續地呈現低燒,大概第五天躺在床上絕望地想去急診,突然的頭痛在三個小時後緩解就打消了念頭,想到靜脈注射我的手背就隱隱作痛。也在這時候突然有了不抽菸的理由,希望戒了菸身體可以好一點,但也沒有任何作用。不過心理和生理上完全沒有想依賴煙,所以也就這樣度過了兩個月沒有抽菸的日子。

極度疲憊、極度悲傷、惡夢頻繁⋯這幾個月的代表詞,這幾天趨於穩定才停止了每天都在崩潰的循環,停止於什麼時候呢?當我意識到自己很容易走入自我毀滅,選擇封閉選擇離開愛著我的人。自我毀滅模式是一回事,然而如果是在關係中又會被自我毀滅牽扯,但那是關於關係依賴上的不安全感,目前我只理解到我的毀滅感。是不是毀滅後再重新會比較輕鬆?是不是毀滅比較輕鬆?以至於我什麼都感受不到了,唯有悲傷和絕望,我什麼都不想要了。

給自己一年的時間去面對創傷症候群的時間已經到了,我想我一個人還是做不到的,所以要開始去諮商了,這麼多年以後,我終於還是去諮商了,而現在我甚至不想再吃身心科藥物,除了鎮靜劑。

這個月很爆炸,在諮商轉介的過程過一波三折,馬上就去買了一包菸然後打電話和朋友求助。沒多久後諮商所終於幫我媒合到諮商師,不久前我也和Tony說好我月底要休息一陣子。不知道諮商要說些什麼,但我知道我需要有個人陪我講話,只是講講話,然後我不會愧疚讓對方感到無力的那種。

十月消耗了很多的社交能量,和凱開看舞台劇、君君來吃晚餐三個人一起去酒吧、去當伴娘、大學同學見面、高中朋友見面,還有瑜珈課和水彩課也是,就不說上班時要面對同事和客人了,難以想像我撐下來了。

身邊有幾個人都有固定的在諮商,而且都是以年起跳,也有一些很熱心的朋友會突然來關心我,提供我諮商的資訊,接著又有人來問我諮商的事情,我只是又把資源丟了出去。直到今天和紘堉吃飯,聊到彼此的近況,我有種大家都到了要去諮商的年紀。然而為什麼是這個年紀了,我覺得能否負擔只是一個原因,我甚至覺得不是關鍵,更重要的是意願。

 

我目前擁有的東西是:創傷、情緒、自我傷害的念頭、病識感、想要幫助、金錢、時間、諮商所

我知道我很努力了,我也有很認真的禱告。

意識到身邊的朋友不是在結婚就是在諮商,我很想知道,是想不開還是想得開,大概就這兩派。兩者我都祝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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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Emm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